条纹外套

沉沉睡去
weibo:@鲜奶冲茶包

【龚方】漫漫长路

#《苹果》番外,有崽

#无聊流水账文学,配合龚子棋今日微博视频一起食用效果更佳


龚子棋试着留过三次长发。第一次是在高中毕业前,百分之八十的高中生都想抓着被当成宝的那段时间狂放一下,其实真正实施的不到百分之五。龚子棋就是那百分之五。他的哥们李向哲说你想要留长发?我给你搞个假发,又长,还能是黄的。龚子棋说滚,我自己来,我要让这头长发陪我踏进高考的考场,为混蛋的高中生活扎上一头脏辫。

狂放的结果就是刘海刚过了眉毛就被教导主任抓去理了个平头,tony师傅还贴心地给他留了搓刘海,帽檐似的抻在脑门前,一直到高考结束都没长多长。

第二次是在和方书剑结婚前。小情侣的点总是莫名其妙,方书剑搂着龚子棋的脖子玩他扎在脑后的一撮丸子头,一拍手说:“我们拍照的时候一定都要是长发!缺一不可!颓废风青春风各来一组。”龚子棋低头咬他鼻尖:怎么这么不乖?方书剑用额头磕他:我要是乖就不跟你了。我跟上你,我不想乖。

可是方书剑再怎么不乖,也是事业心好重一男的。就在预约完拍照的第二天,他接的新剧开始定妆,小孩坐在镜子前被造型师揉脑袋,端着手机跟龚子棋视频,撇着嘴呜呜撒娇:“我头发没啦!”

这不还一样好看嘛。龚子棋哄他。当天晚上方书剑回家就看见一个清爽的两边铲靠在沙发上,也不开灯,电脑屏幕的光反射着脑袋两侧的青茬,吓得他差点报警。

“干嘛呀!好好的头发说剪就剪。”方书剑皱着鼻子问龚子棋,对面的人抹了一把头发,说你没法留我也不留了。“怎么了?不好看啊?”龚子棋反问他,一把搂住人的腰往沙发上带,方书剑小猫挠人似的推他:“不就那样吗,以前没见过似的……嗨呀别碰我,浑身是汗。“

于是这次长发计划也无疾而终。最后结婚照也只拍了一组,方书剑穿着白得快要透明的宽松衬衫,领子上撒着细细的碎钻。他站在剧场的高台上,闭着眼睛大大地长着手臂,灯光从身后打下来,他纤细的身体轮廓被巨大的光团包裹,落进黑色西装的龚子棋的眼睛里。

龚子棋总算知道了,留头发是个艰难的过程。不仅等它长成的过程难熬,中间的各种不可抗力也不可捉摸。耗着耗着,他就成了爸爸,头发没长多少,怀里却多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儿。小苹果能立着被抱着手里的时候,龚子棋的工作室接了一个工作,要请他拍一套专辑封面。龚子棋一颗少年心登时又蠢蠢欲动,他严肃地问人家:能留头发吗?对方愣了一下,猛点头说能啊,不仅打算让你留!还想给你染。

龚子棋就舒服了,他觉得从高中就被压抑的躁动的心终于能够原地起舞。从那天起,他开始留发的大业。他的发质异常的好,怎么折腾都不见枯燥,还特别蓬松,凑在电脑前工作的时候方书剑经过他身边总忍不住要上手揉一把。过了一段时间,刘海盖过眼睛了,龚子棋便去染了一个亚麻色,方书剑看他拍回来的照片,软乎乎地回复他:你不怕苹果不认识你呀?

他不说还好,龚子棋倒真的真情实感担心了一瞬。他轻轻地推门进屋,苹果被方书剑抱在手上四处张望,看到熟悉的影子和不熟悉的发色,雾蒙蒙的大眼睛眨巴两下,还是咧开没长牙的小嘴笑起来,伸手daddy抱。

“还好,还是认得我的。宝宝喜欢daddy是不是?”龚子棋接过女儿,心里的危机感顿时消除。没有什么能阻挡老子折腾头发了。他想。

思绪还没绕个弯,龚子棋就觉得后脑一阵剧痛。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他的长发会变成亲闺女的玩具。小苹果软绵绵地趴在他肩头,可爱的小手抓握着他的发尾,一扽一扽的,把亲爹疼得像条龇牙咧嘴的失声的野兽;她自己却开心得不行,嘴里黏糊糊地不知道说着什么,满手抓着龚子棋的头发,小脸贴上他的一侧脸颊,糊的他满脸口水。方书剑扑哧一声,掏出了手机。

方书剑一直到了晚上睡觉还在笑。龚子棋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捋头发,蓬松的,亚麻色的漂亮的长发被他翻来覆去薅得像一头野草,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:“留头发好艰难。”方书剑翻了个身像只八爪鱼一样贴到他身上,顺嘴问,你又要去剪了?

龚子棋侧脸看了看身边的摇篮,里面安睡着今天扯他头发的罪魁祸首。她正睡得小脸通红,小手乖巧地放在耳朵两边,长翘的睫毛上仿佛能落下一只蝴蝶。龚子棋不由自主地撅起嘴飞了个吻。

不剪了吧。他笑道。闺女喜欢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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